云家的女儿从不低头

【蔺靖】花凋成雪(二)

花吐病梗

书没看,剧没看全,大概会ooc

作者有病

私设如山

如果以上这些你都能接受的话,食用愉快(*/ω\*)

无边大雪。

他什么都看不见,入目皆是茫茫的白,风携裹着冰粒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只能无用功地裹紧自己织锦绣金的大氅,努力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似是要寻找那风雪的中心。

耳边只有呼啸风声,萧景琰隐约觉得这景象眼熟,却怎么都忆不起自己有过这般跋涉的经历。天地之间只剩了他一人,而他不过一介草荠,只需一阵再大些的风,就足以让他消失在这骇人的白色里。

绝望像是落进心里的雪花,由一点蔓延开去,逐渐冻结了心底的热度,萧景琰用尽全力去抵抗着冰冷的侵蚀,可他仍是感觉得到求生的欲望结冰的声音。

比山穷水尽更加困厄的境地,不过如此。

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呼吸也被霸道的狂风挤压得几乎无法进行,萧景琰奋力运起内力藉以对抗愈加肆虐的寒气,可这温热堪堪传出丹田就被熄灭,半点用处也无。平日里最为有效的方法竟然只是徒劳,萧景琰心下不甘,聚积起更为强劲的内力试图冲破冰寒的压制,却尽数如同第一次那样平白消耗了他的体力。

难道今日就这么死在这里了么……

萧景琰闭上眼,苦苦思索能够自救的方法,如今哪怕是最为渺茫的可能,他都要试上一试。朝廷局面未稳,庭生年龄尚幼,他若是倒了,重归清明的大梁定又是一番动荡,虽有小殊,无君可佐,他又如何力挽狂澜,届时谁能保住这江山?

他决不能就这么死去!

也许是一瞬间求生欲望的爆发,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倏忽而至,萧景琰脑中回响起母亲平静的声音:“景琰你要记住,这血脉或许能于生死之间保你一命,但不至生死之境,绝不可轻易用之,以免为人所知。”

生死之境,眼下便是了吧……

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萧景琰咬了咬牙,集中精神调动起丹田内沉睡已久的一股力量,艰难地运转这近乎陌生的温凉之气循环一周天,本已被严寒侵染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居然开始慢慢有了痛感。细细密密的针刺感觉从每一寸肌肤传来,萧景琰微微松了口气,这死局终于有了转机。

如法炮制了几次之后,萧景琰全身都暖了起来,虽然暂时脱离了险境,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留在此处肯定无法走出这片白茫茫的天地,只能继续向前跋涉。

天光一直保持着一种将亮未亮的模样,萧景琰也没办法判断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他虽不觉得饿,困倦感却是实实在在的。脚步越来越虚浮,萧景琰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他双手抵着剑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前进时刻意忽略掉的疲劳汹涌地从骨缝里翻腾而出,有那么一刻,他的五感皆被夺去,看不见,听不到,唯有极度劳累时才会出现的嗡嗡声在脑海中炸开,让他晕眩地觉得恶心。

梅花的香气就这么不期而至。

萧景琰浑浑噩噩地抬头,惊讶地发现身后与两边的风雪依旧强劲,正前方的雪幕却以可见的速度变薄,最后变成了细碎柔和的小雪。

风雪的变化让他惊讶,而雪后的景象,则让他震惊。

萧景琰望着不远处梅树下跪在雪地中一袭白衣的母亲,拼命想要发出声音,拼命想要跑到母亲身边,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他只能看着他的母亲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地微微颔首,姿态里带着一种明显的抵抗。紧接着,似乎是有什么人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原本仰起头来,满面讽刺地仰视着来人,一字一句地说着什么,似是在与对方论辩着某事。她突然笑了,进而眯起本来含情脉脉的桃花眸,大概语气极重地说了句话。那人大概是说不过她,转身离开了。于是她又恢复那样跪立的姿势。

那株梅树上原本雪白的梅花,渐渐由白变粉,颜色逐渐加深,最后开成了一树血色的红梅。

她长叹了口气,向着与梅树相反的方向深深拜了下去,久久没有起身。

萧景琰便眼睁睁地看着她跪拜,然后慢慢消失在自己面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景象当然绝非能被常人所信,可萧景琰自幼便知世间所存不止所谓“正常”事物,他如今所见,极有可能是有人刻意让他看到的已经发生甚至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而在先前的风雪之境,他若任由寒冷肆虐恐怕真的必死无疑。

这幻境之后,究竟是何人?

如果刚才的景象是真,那母后她……萧景琰猛然出了一背的冷汗,这才惊觉自己的十指不知何时死死攥住,手心已被不长的指甲刺得鲜血淋漓。

“可恶……”想到母后此时极有可能正在某处受苦,自己却被这幻境所困无法救母后于水火,萧景琰就深恨自己无能为力。他自小长在军队,并不经常守在母后身边,虽然知道自己与身边的朋友不同,却也没怎么在意过。而且母后也不愿让自己跟随她学习那不足为外人道的术法,被母族的特殊所扰。可他若是知道有一日母后会被同类所伤,他宁愿被当作不祥之物也一定尽全力修习,绝不会让这事发生!

萧景琰一时被焦虑与心痛所厄,竟是没发现那风雪重又狂暴起来,严寒趁他松懈之际愈加凶恶,不过转眼,他的身体又被寒冷完全困住,彻底地冻僵了。此刻萧景琰再试图运气取暖,那股温凉之气却怎么也冲不出丹田范围了。

萧景琰的心真的凉了半截。

当那只看不见的手轻缓地托住他的右手腕时,萧景琰已经到了濒临昏厥的边缘,他的身子重得双腿支撑不住,不停地打着颤,像是秋风里摇摇欲坠地树叶。但那只手只是轻柔地虚握了他的手腕,就轻而易举地止住了他的身体下坠的趋势,仿佛真的托住了一片落叶。

什么人?

萧景琰挣扎着抬头看向身侧,却只能看到那人白色的衣角和腰间一枚龙形的白玉玦。那人的脸隐于一团雾气之后,无论萧景琰如何瞪大了眼也看不清。

“呵。”那人轻笑了一声,手上加了点力度,一股暖流便自他的手心缓缓流入萧景琰的身体,如同一只温暖的手把他每一寸冻僵的身体轻轻抚过,驱散了他心底的慌乱。

安全了?

萧景琰摇了摇头,艰难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陛下不会自己醒来看吗?”

萧景琰突然从梦中惊醒,猛然睁开眼睛的瞬间,刚好看到蔺晨左手手心一团柔和白光,他立刻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抓住蔺晨的衣领,惊慌又急切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TBC

作者越来越有病了你们感觉到没_(:з」∠)_写这一章就明显赶到自己的词汇量和描写能力是多么的让人绝望_(:з」∠)_撸否上太多大大让我hin自卑_(:з」∠)_所以希望小天使来温暖我一下QAQ以及,猜猜两只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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