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女儿从不低头

【蔺靖】花凋成雪(四)

花吐病梗


书没看,剧没看全,大概会ooc


作者有病


私设如山


如果以上这些你都能接受的话,食用愉快(*/ω\*)


萧景琰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眼前的人双手抄起隐在袖中,懒懒散散地侧倚在榻上,耳廓上甚至还嵌着枚银光闪闪却显得不伦不类的耳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专门坑蒙拐骗的算命先生实在多过像条修炼了成千上万年已经化龙登仙的前银尾白身鲤。


单看外表,可真是半分龙气也无。


只是方才那股力量,实在是不容置疑。


“这也是为什么我注入你体内的力量可以缓解你的咳症的原因。梅属木,龙属水,五行之中由水生木,水裕则木盛,水枯则木衰。”蔺晨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萧景琰不由自主地用心聆听起他的述说,可蔺晨的下一句就让他差点把茶水泼到蔺晨脸上,“如果蔺某人没猜错的话,陛下自第一次见到在下起,就对在下有种难以解释的亲近孺慕之感吧?”


“先生芝兰玉树,才名广播,天下岂止我一人对先生心怀景仰之情?只是先生境界实在常人之上,我虽愿常在先生左右受教,却因愚钝难能理解先生言行,只远观先生放浪形骸,不敢进前。”萧景琰并非口舌木讷之人,不然当年也不可能与他那誉王兄在先帝面前针锋相对,只是平日里蔺晨见他时总与梅长苏一起,梅宗主看似清骨傲然,与蔺晨打起嘴仗来才显出不依不饶又强词夺理擅长瞎编的本色来,这两人面前萧景琰少有表现的机会显得寡言罢了。若非如此,他哪能抛出这么一番夹枪带棒的奉承来?


蔺晨不觉得恼,反而对这水牛难得一见牙尖嘴利颇为惊喜,好奇地去看他的表情,却发现那话里话外满是讥讽的人低垂着头敛了那双晶莹动人的鹿眸故作镇定地喝茶,耳尖早已红透如沾了露水的樱桃。一时之间,蔺晨竟差点按捺不住冲动想要尝一尝那嫣红究竟是何滋味。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起身向着萧景琰靠过去的态势被他自己生生阻止,向来潇洒不羁的蔺阁主默默地乖乖地坐在那里,张扬的神采敛起,眼中的那一点颓然因为萧景琰低着头的缘故被忽略过去,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坐着,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这咳花的症状,其实不像是病,倒像是什么特殊的咒术引起。”终是蔺晨开口打破了静寂。此话一出,萧景琰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母后的家族?”


“陛下大概也感觉到了吧,你身上木属法术的气息,”蔺晨沉声道,“咳出的又是梅花,这咒术之源,怕就是太后母族了。我听长苏说,太后前些日子回乡省亲,陛下近日肯定想办法联系过她,有回应吗?”


萧景琰沉重地摇了摇头,他与母亲联络用的是母亲特别培养的鸽子,那鸽子飞行速度要比一般鸽子快,且能追踪特定的人的行迹。大梁范围之内,五天绝对够它们来回,但他五天前放出的鸽子,至今还未有一只回来。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境。


“回乡省亲不过是个借口,母后当年为报林家救命之恩离开家乡,家族那时就已下令再不容她回去。母后此次出宫只是为了继续她当年未竟的游历,她本就法力高强,善于隐藏气息,加之在宫外易遇上故人,为避免引人起疑,所以并未带随从。”萧景琰抬起头,死死盯住蔺晨的双眸,“若如先生所言,母后怕是被她母族扣留了。”


“可他们又为何对你下咒呢……”蔺晨有些不自然地错开目光,喃喃道,“当务之急,该是先找到太后娘娘才是啊。”


一侧的萧景琰直起身子,深深跪拜下去:“母后既是被她母族所扣,大梁的军队定是奈何不得他们,景琰求先生调拨琅琊阁精锐,助我找回母后!”


蔺晨心中一震,看着皇帝低俯在地的身子,一阵苦涩慢慢由心底蔓延开来——你终究,还是将我当作不甚熟识的蔺阁主么?


尽管胸中酸胀,可蔺晨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伸手扶起萧景琰,再开口已没了半分平日里的调笑意味:“陛下放心,蔺晨定当竭尽所能,将太后娘娘早日找回。”


“先生大恩,景琰没齿难忘,日后先生想要何种报酬,景琰一定双手奉上。”萧景琰一双鹿眼充满希冀地望着蔺晨,黑眸深处有什么正在熠熠闪光。


那光直闪进了蔺晨心里,他眸色一暗,轻笑一声:“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么?”


“先生想要什么,开口便是。”萧景琰的声音里有满满的信赖,仿佛一支细软的羽毛轻轻搔刮着蔺晨的心尖,让那颗本是高居云端俯视人间的心微微地颤抖起来。


只瞬间的失控,蔺晨心底那决不该说出口的话脱口而出:“如果我说,我要你呢?”


说这话时,蔺晨声音压得极低,那双极尽风流的瞳仁成了如夜的黑,话里的内容却是难以听清——他到底还是留了一步,给自己,也给萧景琰。


果然耿直的当朝皇上面上露出迷茫神色,愣了一会儿才问:“先生说什么?”


纵然精明如蔺晨,竟也分不清萧景琰是真没听清还是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可理解了又怎样么?依着萧景琰的性格,怕是会纠结一番后应下,然后像个人偶一样和自己春风一度,待到找回了太后,便从此与自己恩断义绝吧。


蔺晨是真想从此把萧景琰囚禁起来,让他只能活在幽深的地牢里,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只能缩在角落沉默反抗,余生所见唯一的光,来自唯一他能够接触到的蔺晨。


可蔺晨又怎么舍得?萧景琰年少时便纵横沙场,锋利刚直犹如刀锋,薄刃雪亮,锋光泠泠,弧度里都透着坚硬,又别有一番美感。


这样一柄让他爱不释手的刀, 他如何能折他钢刃,束之高阁,从此只做琅琊阁主手中的玩物呢?


到底,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吧。


蔺晨敛了他包含太多情感的眸子,低声道:“这酬劳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与陛下说罢。时辰已晚,蔺晨告退。”


说罢,蔺晨向外退了两步,转头纵身落上对面屋顶,几个起落间已没了踪影。


御书房里,大梁新帝握着茶杯的手颤了颤,那杯凉透了的茶,终是被他一饮而尽。


TBC


至今没看上 昨天的《天天向上》,不开心(っ╥╯﹏╰╥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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